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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育撑起高原蓝天

发布时间:2015-09-02 11:54: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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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“古几,古几”,一双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吉林援藏干部王丙先的衣角,虽然不懂面前这位藏族老汉嘴里一直重复的这句藏语,但从他热切的眼神和他身后的女娃,不难判断,老汉要把自己的孙女送进日喀则第三高级中学。

  有人告诉王丙先,“古几”在藏语里是“求求你”的意思。这是他来到西藏后学到的第一句藏语。

  这一幕发生在2013年,当时王丙先作为吉林省第五批援藏干部来到日喀则,担任教育局副局长兼日喀则第三高级中学校长。在踏上神秘的雪域高原之前,他曾听过日喀则是个“两巴一嘎,谁去谁傻”的苦寒之地。造成封闭落后的不仅是山陡路险,更多的原因在教育的视野和眼界上。他这样担忧过。

  他踏上西藏所遭遇的一切颠覆了他的“常识”:藏族老汉渴求的眼神、日喀则市区的学校旁租房陪读的家长都让他深切感受到,西藏的家长对孩子“上好学”的诉求。而这背后,是西藏自治区成立50年来教育的巨变。

王丙先翻开三高历年的招生录取资料,从2010年建校时的85人,到第二年的350人,再到今年700人,曲线笔直地爬升。

  从8%到86%,从教27年的靳兵建也记得这样一条笔直爬升的曲线。这是林芝地区高中毛入学率的今夕变化。

  1988年,他刚从河北师院中文系毕业分到林芝八一中学,那时从林芝到拉萨还只有土路,早晨4点出发,要到晚上12点才能到;书信半月才能到达;漫步学校操场步履稍快就会尘土飞扬。当时学校一个年级只有两个班,“走在里面感觉空荡荡的”。

  如今,用“人满为患”来形容林芝的高中一点都不为过,由于一中的学位无法满足林芝地区学生上学的需求,2011年又建了二高。这两年,靳兵建发现拿着档案过来要求复读的学生越来越多。点点学生的花名册,2500人,他的嘴角露出笑容。

  在基础教育快速发展的同时,西藏的高等教育发展势头同样迅猛。2014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比2010年提高4个百分点。与2002年相比,办学规模由本专科在校生8438人、研究生在校生56人分别发展到3.36万人、1244人;“211工程”建设、基础设施建设、重点学科和实验室建设、学位和专业建设以及人才培养等方面均取得一定成效,高等学校综合实力正在增强;专业设置上本、专科专业分别由50个、56个发展到142个和132个,招收硕士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由4个增加到64个。

  在林芝市教体局办公室主任刘伶看来,高中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,与自治区的全就业政策是分不开的。2011年,西藏自治区党委、政府提出,力争西藏籍大学生全部实现就业。截至去年,西藏已连续3年实现西藏籍应届高校毕业生基本全就业,其中2013年14379人,就业率达到99.17%。

  “铁饭碗”的超强吸引力,让许多家长从对挖虫草的痴迷中抬起头,“现在家长们都乐意把孩子供到高中”,在做办公室主任期间,刘伶曾目睹过一位家长拦下市委书记的车苦苦哀求,为的是能把孩子送进一中就读。

  从今年开始,拉萨城关区第一幼儿园副园长米玛觉得压力陡增。去年,他把园里的单层床换成了抽屉式的双层床,勉为其难地又多招了100个孩子,今年增加的数量远远超过这个数字。

  为此,拉萨城关区教体局副局长刘兆睿伤透了脑筋,尽管现在已经有17所幼儿园在建,可目前投入使用的公办幼儿园学位仍然不能满足需要,“以前的学前教育在家里完成,现在争抢着送进公办园,家长们不仅希望孩子有学上,而且都想能上好学。”

  2006年,刚毕业的刘伶被分到朗县登木乡,尽管他并不分管教育,但和当时其他所有的乡干部一样,他身上背着一项重要职责——“劝学”,用他的话说,就是“漫山遍野地找学生”。

  每年的五六月份是挖虫草的黄金季节。满山遍野的帐篷里住满了前来挖草的人,这其中的主力,是孩子。“孩子眼神好,虫草一挖一个准”。往年,一到挖虫草季,学校的到课率就锐减近一半。

  对于工布江达县教育局副局长次仁来说,“劝学”是个苦差事。他所在的县到了挖虫草的季节,1000人的学校一下子600个孩子就没了。这是一场学校与家长之间的“战斗”:“家长会想尽办法把孩子接走,晚上一下课,就有家长在学校围墙外面接应,等着自家的孩子翻墙逃走。”

  他和9个乡镇的劝学干部,在工布江达中学的宿舍楼下搭起了帐篷。但是仍然堵不住学生,学生溜了,他就开着车到处找,时间久了,车牌号学生也认识了,“只要一看到,就往尼洋河边跑”。

  如今,劝学已成往事。现在,一到招生季,王丙先、刘伶、次仁都会关掉手机“玩失踪”,“打电话,托关系的太多了,根本应付不过来”。

  有人说,西藏的教育落后内地50年,次仁不同意这种说法。在他眼中,西藏的教育是格桑花,柔弱中自有一股韧劲儿。

  今年考上西安财经学院的岳晓田就是这样一朵格桑花。此时的他侧倚在家里沙发上,吹奏着口琴,和其他孩子不同,他的口琴被安装在一个特制的木架子上,自从初三喜欢上了口琴,学校的音乐老师就帮他特制了这样一个支架。因为,他从小就失去了双臂。

  在次仁的印象中,岳晓田的母亲是个安静木讷的女人。次仁说,因为晓田小时候触电失去双臂,她受了刺激,精神崩溃,尽管后来康复了,也落下了病根。弥留之际,她仍然有一个信念,就是让自己的娃继续读书:“儿啊,你比别人少两只手,别人能上山挖虫草,你不行,你要靠脑袋吃饭,唯一的出路就是读书。”

  当时她是个环卫工人,每年的收入只有1000多元。不仅是经济问题,晓田的入学问题更让她为难,吃了无数学校的“闭门羹”,校方的开头一句总是:“没有双手,他用什么写字?”

  岳晓田开始试着用嘴叼着笔写字,他咬紧牙关,从中考考场一直写到高考考场,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被西安财经学院录取。他们家也因此被评为“重教家庭”,获得了5000元奖金。

  站在颁奖台上,晓田咧着嘴笑,从未笑得如此开心。

 每次回家,格桑曲珍都盼着返校的日子。“学校多好啊,每天都是一荤三素”,对于生活在丹娘乡百拉村的一家普通藏族农户的她来说,这样的伙食如同过节。此时,格桑曲珍和弟弟正跟在两头牛后收拾牛粪,这两头耕牛和十亩旱地就是他们家主要的生活来源。

  格桑曲珍还有一个刚出襁褓的弟弟,他们三姊妹都患有一种家族遗传病,这让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。家里一年纯收入不足2000元,但3个病人的医药费1年要3万元,每年都要从银行借钱治病。为了补贴家用,父亲坚阿次仁攒钱买了辆小轿车跑出租,然而,因为自己不懂普通话,很多内地游客的生意没法做。

  就在中国教育报记者“家访”的那天,那辆小轿车正罩着防雨绸,停在土砌的车库中,上面布满了灰尘。

  坚阿次仁捻动着手里的念珠,用藏语谈起生活的艰辛:“人啊,还是要读书的!”他羡慕自己的女儿,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。因为,他跟记者交流时说的每一句话,都必须经过女儿翻译。“如果我能说普通话,家里或许就不会这么困难了!”

  在老家昌都,坚阿次仁的5个兄妹仍然以种麦子为生,他们之中上学最多的也只是上到初中就辍学回家了。他希望打破罩在全家人头上的命运“魔咒”,“希望孩子们都能通过读书,改变这个家族的命运”。

  如果没有“三包政策”,坚阿次仁的愿望或许只是镜中之花。

  事实上,从1985年开始,国家拨出专款对西藏义务教育阶段的农牧民子女实行“包吃、包住、包学习费用”的“三包”政策,先后14次提高补助标准,覆盖范围不断扩大,到2015年秋季,年生均补助达到3000元,52.5万名农牧民子女和城镇困难家庭子女直接受惠。

  除此之外,西藏还实施了义务教育阶段所有农牧民子女营养改善计划,从学前至研究生教育阶段的资助体系不断完善,年资助师生超过153万人次,资助金额超过23亿元。

  对比在学校和在家,格桑曲珍最大的感受就是,在学校很幸福。因为,一切都是免费的:“校服是免费发的,书本是免费发的,被褥也是免费发的,就连吃饭、住宿都是不收钱的。”父亲给她的零花钱,经常一个星期都不曾掏出口袋。

  同样有此感受的,还有林芝市第二高级中学学生尼玛,他说:“现在上学不但免交学费、住宿费、书本费,学校还给我们每个人每月补助200多元伙食费,我现在上学基本不花家里的钱。”

  随着“三包政策”的覆盖面越来越大,一系列的支撑政策也已经建立起来,2011年,自治区再次提高师范及农牧林水地矿类相关专业高校学生免费标准,年生均达5600元;对农牧区中小学在校生实行交通补助政策,年生均补助100元;出台了家庭经济困难全日制研究生资助政策,年资助标准5000元,实施了研究生国家奖学金制度,年资助标准20000元;目前,各种资助政策和项目已达37项。

  在世界屋脊之上,“三包”政策给教育打上了免费的烙印,孩子们从幼儿园到高中教育的15年不再为上学的费用发愁。在这里援藏有些年头的校长都会有所感觉,曾经的西藏步履缓慢,不知教育为何物,是三包政策让这座“世外桃源”向世界张开了怀抱。

  坚阿次仁听父辈说过,在旧西藏,只有寺院教育机会和为数不多的私塾教育。那时的教育牢牢嵌在社会金字塔的塔尖,如同拾级而上的布达拉宫,只有占人口总数5%左右的三大领主和富商子女才能获得学习的机会,农(牧)奴及其子女没有受教育的权利。

  当时这种“僧官学校”、“俗官学校”和屈指可数的私塾,学生人数最多时在全西藏也不过3000人。而今天位于布达拉宫附近的拉萨中学,在校学生也已接近3000人。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前,整个西藏可以说没有一所现代意义上的正规学校,适龄儿童入学率不到5%;而到2014年底,各级各类在校学生总数逾60.85万人。小学入学率达到99.64%,初中毛入学率达到98.91%,高中阶段毛入学率达到73.37%,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27.76%,青壮年文盲率下降到0.57%。

  沧海桑田,“三包”以及背后的一系列支撑政策不仅改变了西藏教育的“地形地貌”,也让很多家庭的命运得以“翻转”。

  普巴兜里每月揣着父母给的300元生活费,一路从工布江达的朗嘎村考上了广东佛山第一中学的内地西藏班,再到西藏大学。守着6亩薄田的父母,每个月能拿出300元已经不容易。他家所在的乡镇并没有虫草,每次挖虫草都要跋山涉水,去很远的乡镇,还要交上2000元的植被恢复费。对于年收入只有1万元的家庭来说,2000元并不是个小数字。他打心底儿里感谢“三包”政策,让他走出高原,体味世界之大。

  毕业后,他曾有机会留在拉萨当一名藏语翻译,或考取公务员。但最后还是选择回到工布江达。如今的他已成为工布江达中学的一名老师,每次发工资,他都会从自己工资中拿出1000块寄给家住工布江达镇朗嘎村的父母。有人说,出去是为了更好的回来,藏族人向来有着一种安土重迁的情结:故乡是他们手中牵着的一条忽明忽暗的线,无论走多远,只要丝线一动,虽千万里吾往矣。

  更让他体会到命运翻转的是自己与仍在朗嘎村的弟弟之间的对照,尽管弟弟只比自己小一岁,但初中毕业后他就早早挑起了家里的重担,现在弟弟经常要到外面打零工,尽管如此,收入仍很微薄。他常常为弟弟感到惋惜,同时也为自己因为受教育而改变了自身和家庭的命运而心存感激。

  在西藏,如今越来越多孩子的命运因受教育而改变,走出了大山,走出了高原,曾经父辈想也不敢想的愿望而今在他们身上都变为现实。

  命运改变的背后是暖暖的“爱”

  下午5点,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,如常出现在上海市樱花中学门口。她叫叶静,今年78岁,曾经的援藏干部,从拉萨市实验小学校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已经17年了。

  她将短发挽到耳后,她在等人,等的是十几位在这里参加跟班培训的拉萨实验小学的老师。尽管卸任校长17年,她每天还是倔强地重复着这件事,接上培训的老师,将他们安全送回住所。或许,这是30多年校长生涯留下的“后遗症”。在她的注目下,新教师一茬茬儿地成长,几乎每个来此培训的老师,都熟悉她身上的中药味,1998年,她查出卵巢癌晚期,从此以后,她就与中药长久相伴。

  她的抽屉里珍藏着刚到西藏时候的照片,照片里的她穿着花袄,脸上还有刚刚晒出的高原红。那时的她还留着大辫子,那是母亲临行前编的。将母亲用过的教案装进行囊,带着父亲用白纸照着家里钢琴键盘画的“纸琴”,叶静和100多名上海大中专师范毕业生一起踏上了奔赴遥远而神秘的雪域高原,去西藏为边疆人民的教育事业而奋斗的征程。

  时光如刀,将她的大辫子剪成了短发,却始终剪不断她对西藏教育的情愫。

  2010年,冯新娟接任拉萨市实验小学校长,初到校长之位,她发现学校发展的最大瓶颈在于师资不足。“尽管学校之前组织过各种各样去内地的培训,但都停留在走马观花的层面,老师们需要的是更深入的学习。”

  可她能力有限,内地学校的校长熟悉的并不多,无奈之下,她拨通了老校长叶静的电话。

  “好啊,交给我吧”,电话那头的叶静爽快地答应。叶静做起了“红娘”。2011年,在她的“牵线搭桥”下,拉萨市实验小学和徐汇区的樱花小学、田林小学结成姐妹学校。每年上半年,拉萨市实验小学派18位老师分三批到上海的这两所学校学习一个月。

  “租房子、买被褥、准备锅碗瓢盆,一个老太太拖着病体,满上海跑。等这一期结束了,她又去把水电费结完,请保姆将被褥洗好、晒干,等待下一批新教师的到来。”回忆起与叶静相处的点滴,冯新娟眼角闪着泪光。

  更让冯新娟感动的是每一位老师的优势,劣势,性格,习惯,叶静都了如指掌。“以前拉萨实验小学的老师都管她叫叶校长,如今都叫叶妈妈。”

  和很多教育援藏干部一样,叶静援出的不光是一所学校,更是一段情愫,一份温情,和一份信守一生的承诺。

  因为援藏,很多人落下了病根,高原型心脏病,慢性高原红细胞增多症……有些一起援藏的夫妻,将孩子留在了老家,任其成为留守儿童。援藏干部凑到一起时,时常会自嘲,“援藏是献完青春献终身,献完终身献子孙”。

  说归说,这些援藏干部还是在这里一干就是十年,几十年。从1985年开始,全国先后有18个省市(后调整为17个)、17家中央企业、27所高等院校、教育部15个直属单位对口支援西藏教育工作……

  今天,这里的教育每天都在变化。对此,林芝一小校长朱良鸿有着切身体会。2003年,他刚来到这里时,学校只有一个土操场,孩子们连篮球场长什么样都没见过,当时全校只有两台电视能够放录像。如今尘土飞扬的土操场变成了整洁宽阔的塑胶操场,旧电视也变成了交互式一体机。

  更大的变化发生在学生身上。马文建校长刚刚接手学校时,学生中考六科总分平均在100分左右,少的甚至只有几十分。“现在的学生最少也能考到400分,500多分有一大片”,马文建自豪地说。

  30年援藏,滋养着这片雪域高原,也培育着西藏的自我“造血”能力。选派内地教师到西藏基层学校工作,西藏教师到内地参加培训和交流学习,开展“校对校”帮扶活动,建立对口支援学校工程……一系列行之有效的举措使得西藏的教学水准正在一步步向内地靠近。

  时代变迁,援藏的模式正在悄然发生改变。30年前,国家在上海等地开办内地西藏班,一大批西藏学生为了接受好的教育而背井离乡。如今,以拉萨北京实验中学和拉萨江苏实验中学为代表的“家门口的内地西藏班”,让西藏学生不用再从小远离父母,在家门口就能享受到和内地西藏班一样的优质教育资源。

  在这片广袤的雪域高原上,一代代援藏人扎根西藏,接续努力,为西藏教育奉献着青春和智慧。如今,他们的辛勤和汗水换来了一个大爱、大美的新西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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